苦盡甘來

President's Day結束後，Littleton School還多放假一天。早上送翰翰和老公出門，剩下元元和我在家。

兩兄弟平常吵架歸吵架，但是真少了其中一人在家，另一個就會若有所失，渾身不對勁。好幾次其中一個人放假，在家裡的那一個，找不到人陪玩，便會不停惡搞，試圖引起我注意。一旦我真的放下手邊的事，真心誠意要陪落單的兩兄弟玩時，他們又意興闌珊，玩什麼都覺得不好玩。大人的陪伴畢竟比不上小小孩胡亂做怪的樂趣。

今天，元元倒是很乖，一個人靜靜埋首書桌前畫圖。我在另一頭的餐桌閒逛網路，不時被他專注的神情吸引，注意看他到底在做什麼。原來，他在畫飛機。

剛來美國時，我們去書局閒逛，讓兩兄弟一人買一本書，元元選了一本教畫飛機的書。書買回家，他就棄在一旁，許久沒翻過。最近，不知那一條神經想到，他又拿著這本書，一頁一頁學畫起來。好幾次，他畫完後，很得意地拿給我看，他畫得很傳神，跟書上90%相似。仔細觀察後才發現，他原來是用描的，害我還以為他真有畫畫天份。不管用描還是用畫的，能讓他安靜下來，專心一意，就是好事。

看著從小愛哭黏人又壞脾氣的他，現在竟也能一個人畫圖畫上許久，我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。

以前常生氣他不肯好好吃飯，老是賴皮要人餵飯。現在他不僅要求用大碗吃飯，盤中的剩菜，也多是他幫忙清乾淨。

以前，打開故事書，他只會用聽的。現在，他會試著去念他看懂的字。

雖然，他跟我一樣，不是頂聰明的小孩，但我可以明顯感受到他這陣子的努力。姑不論他能做到什麼程度，他似乎正享受著學習和成長的快樂，這就夠了。看到元元逐漸長大，我在面對最近越來越愛哭，越來越調皮的翰翰時，也比較不會像以前面對元元時，手足無措氣急敗壞。我想兩年後的翰翰，應該會跟現在的元元一樣，有讓人眼睛一亮的成長吧。

看起來長大許多的元元，還是一樣愛抱抱，逮到機會就要抱。